屋里，蒋青的手被油烫得红肿，局部区域起了两个泡，蒋青用针将泡挑破了，用创可贴包裹住伤口的位置。
隔壁的胡老太太送了一小袋豆泡过来。
“阿姨，这是干什么呀？”
“你们家里人多，吃得完。”
“怎么好意思？”
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你上次给我的那双袜子很好穿，你媳妇要生了，过两天我也去我孙媳妇那边弄点衣服过来，小孩子穿旧衣服好。”
“那就谢谢你了阿姨。”
“手怎么了？”
胡阿姨一眼看到蒋青手上的创可贴，蒋青叹了一口气，“我正要说呢，阿姨，那个鱼菜场都帮我杀了，肚子里也掏空了，我洗干净找您说得那样放进油里，你猜怎么着？”
“啊？”
“它突然跳起来了，油溅到我身上来了，明明都死了，突然就活了。”
蒋青眼中还带着几分胆怯，“是不是要找我索命，都死了还跳起来，这多吓人。”
“说明鱼好，这鱼是好鱼。”
胡老太太被她都笑了。“这很正常，有时候鱼都切成段了肉还会动，你一看就是平常没怎么做饭。”
蒋青叹了一口气，“不玄乎就好，你一说我放心多了。”
“以后害怕煎鱼就让我来帮你，我反正一个人有的是时间。”
“谢谢你了阿姨，你吃饭没，进来吃点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我吃过饭了，下楼遛弯去。”
胡老太太下楼遇到回来的许艺和宋雨茜，“这肚子一看就是个儿子。”
“奶奶好。”
“真乖。”
“孩子，上去吧，你婆子饭都弄好了，给你做了鱼汤。”
许艺对蒋青的厨艺不抱什么希望，但今天的鱼汤格外的好喝。
几粒葱花飘在汤里，一股鲜香。
宋晏明跟顾北城几个到附近喝了酒，回来时一阵酒气。
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澡，许艺躺在床上靠里的位置，听到动静微微起身。
“怎么醒了，我吵到你了？”
刚洗完澡，男人赤着上身，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，身上的肌肉线条紧绷，冰冰凉。
“没有，我睡不着。”
“不舒服？”
“肚子有点痛。”
宋晏明应了一声，并没什么什么表示，出去拿了一个水壶进来，给自己倒了一杯，又给许艺倒了一杯。
许艺肚子疼，喝不下，摇了摇手。
“让你跟我过苦日子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，没有你妈把我从山里接出来，我现在在哪儿还不知道。”
“躺下我给你揉揉。”
晚上在一起睡觉，睡着了经常会有无意识的亲密接触，但有意识的还是头一次。
许艺肚子里像是揣了一个球，圆滚滚的，她摇头，“你睡吧，我也早点睡。”
许艺侧着身子往里挪了挪，宋晏明躺在她身侧，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酒气。
好一会儿，快睡着了，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只大掌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，他动作很轻，盘腿坐在床上，小心翼翼生怕弄醒她。
许艺借着外头的光线只看到他映在墙上的侧脸，很快的便进入了睡眠。
隔壁胡老太太送了不少她孙女之前穿过的旧衣服来，纯棉的，都有水洗的痕迹。
“这么多，怎么好意思。”
“这还不算多，穿百家衣多孩子好，我孙女之前出生也是到处搜罗别人家的旧衣服穿。”
蒋青长了见识，“有这个说法吗？”
“有的，这是老一辈的说法，肯定是有用才传下来。”
蒋青记住了，帮别人家带孩子赚钱的时候，总会多嘴问一句，“你家有没有旧衣服，孩子穿过的，我儿媳妇要生孩子了，说是穿旧衣服对孩子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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